文 | 二号公司，作者｜水锦树
火爆亚洲地区的ChatGPT一路高歌猛进，从互联网小厂到创业民营企业，继元银河系之后，迎来了一场满怀希望的欢庆。反映到二级消费市场上，只有与ChatGPT沾点边，就能顶着“ChatGPT基本概念股”的身份，实现公司股价的探底回升。
只是这一次，王令烧到了不太引人注目的“伺服器金融行业”。
2月15日，亚洲地区伺服器龙头民营企业兴益（000977.SZ）因公司股价异动，收到深交所关注函，要求兴益业务技术研制、应用领域实践、金融行业竞争等风险。
二号公司观察到，在交互易平台上，涉及ChatGPT等内容，兴益与投资人间的交互格外频繁。如有投资人发问，“兴益是不是AIGC基本概念，现在的人工智慧方面与百
根据Gartner近日正式发布的数据，2022年第三季度，在伺服器消费市场上，兴益以10.3%市凤珠郡位列亚洲地区第二，位列我国第一。但尽管稳坐”亚洲地区伺服器消费市场大哥”的坐椅，但兴益也因“以回笼资金”的增长逻辑被资本消费市场非议为 大而较弱，而此次低调榜上ChatGPT基本概念，也令投资人疑惑，另一家民营企业究竟品相欧几里得？
主力资金豪买，是炒基本概念还是真才实学？做为我国最早的IT品牌众所周知，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大潮集团的创建者——山东电子系统厂已开始生产计算机控制系统计算机硬件和高频高功率电子管。尔后，随着PC潮的兴起，1985年，后来被称为“我国伺服器先驱”的钱晶称要研制出了我国第二代0520系列自动控制，靠著笨工夫为当时的我国PC产业发展注入了生机。
而从伺服器到中高档伺服器，2011年，大潮暗鞘的我国首款32路中高档纠错计算机控制系统成功；2013年，大潮欧米茄K1控制系统的正式发布，又弥补了关键应用领域PS3控制系统的亚洲地区盲点……可以说，第一部兴益的文化史，就是第一部我国IT产业发展的世界史。
而一家伺服器金融行业龙头又为何会与ChatGPT基本概念产生关系？回收来看，其实有两大原因：
首先，是INS13ZDDNA。ChatGPT做为智能时代的生产力工具，其先期一系列情景应用领域都脱离不了INS13ZD的支撑，而伺服器做为下层基础建设众所周知，自然受到了消费市场关注。
另一方面，而由于较早切入AI与云计算金融行业，在消费市场占有率方面，兴益是AI加速伺服器的绝对龙头。根据IDC 数据，在2021年，兴益的消费市场份额已超过了 50%，且服务的客户主要为百度、阿里巴巴与腾讯等互联网小厂。
其次，则是兴益宣称的“大模型”路线。人们看到的是ChatGPT的火热，看不到确实OpenAI与谷歌持续数年关于大模型的竞争。
不同于AI技术应用领域于视频推荐、客户机器人等领域的小模型，ChatGPT属于生产式AI，聚焦于知识与创造性工作，其应用领域情景极为广泛的背后是千亿级大模型GPT-3的支撑。
。”
需要指出的是，超千亿级参数的大模型并非只有兴益一个，亚洲地区在2021年就掀起了一轮大模型的“军备竞赛”——如今，华为、阿里云、百度、字节跳动、科大讯飞等都有自家的大模型产品。
但光有大模型不够，关键是看其商业化的前景，兴益尽管将其大模型参数与GPT-3对比，但参数不代表模型结果与应用领域情景。
业内人士普遍的共识是，大模型性能提升需要”大力出奇迹“，即通过烧钱不断训练，以逼近AGI（通用人工智慧）的效果。
但从目前来看，兴益的大模型在应用领域情景与许多互联网小厂类似，以产业发展端的小情景为主，如据“AI剧本杀”、“ 心理咨询AI陪练”、“AI反诈”、“金陵诗会”、民营企业”智能客服大脑”等，强调”智能对话“的意义并不多。
以兴益推出的“金陵诗社”为例，实则是AI写诗，此类产品并不鲜见。
更为重要的是商业化进程缓慢，兴益也表示：”公司源大模型及相关应用领域尚未产生实际收入”。
因此，比起那些借ChatGPT炒作基本概念的民营企业来说，兴益确实有真才实学，但可能距离成为投资人眼中的“我国版OpenAI”还有较远的距离。
值得一提的是，在大潮公司股价大涨的背后，不乏有主力资金的身影。2月15日盘后披露的龙虎榜数据显示，顶级主力资金方新侠的常用席位中信证券西安朱雀大街营业部，买入金额为2.41亿，位列兴益买方榜首。知名主力资金徐晓的常用席位国元证券上海虹桥路和炒股养家的常用席位华鑫证券上海宛平南路分别位列第2和第3位。
高科技的面子，“组装厂”的里子进一步回收兴益的基本面与业务结构，高科技民营企业是”面子“，伺服器的低毛利生意才是”里子“。
2012年至2021年，十年间，兴益的营收从21.91亿元飙升至670.48亿元，但毛利率却从21.44%下降至11.44%，虽然截至2022年Q3，兴益的毛利水平提升至12.02%，但十年来毛利率水平已接近腰斩。
对兴益而言，高增长的好日子已然过去了。自2019年开始，兴益营收增长下降趋势明显，此后虽有所回升，但已无法回到2017年时的三位数增长。
背后的原因，一是源于兴益的业务结构，其主营业务为伺服器及部件，占比超九成，但毛利仅在10%上下波动。
兴益看似光鲜亮丽的“升级换代服务第一”大哥哥地位，其实背后挣的都是“组装厂”的辛苦钱。一方面，上游是英特尔等国际巨头，下游则是阿里、百度与腾讯等互联网巨头，被卡在中游的伺服器厂商们处于产业发展链的价值下层，因此议价能力较弱。
另一方面，则是兴益自身战略使然，通过牺牲利润换取消费市场份额。从客户结构来看，兴益赶上了早期的互联网红利，通过给小厂们提供INS13ZD支持，扩大消费市场份额，这也让兴益过上了滋润的高增长日子。
但给小厂们打工并非一劳永逸，利润微薄是服务厂商都知道的事，也正在这一时期，伺服器厂商们的路径分野已然形成。
一类是向硬啃产业发展链上游，自己做芯片和生态，比如后来的华为。一类是依旧做伺服器生意的兴益。
此后，兴益一方面是向海外拓展，另一个则是通过切入AI领域，从产品走向服务，抢占更前沿的风口，走定制化路线，提升利润端表现。
从基本面看，目前兴益的海外业务版图依旧在走“路径依赖”的老路子——即通过牺牲利润表现提升消费市场占有率。2016年至2021年，兴益海外收入占比从5.3%上升至10.5%，但毛利率却从8.86%下降至7.49%。
而在AI伺服器领域，兴益有着一定的优势，但也有挑战。
区别于普通伺服器，AI伺服器可以通过搭载不同芯片，采用“CPU+GPU”、 “CPU+FPGA”、“CPU+ASIC”等多种形式，也正因搭建了高性能的GPU等因素，AI伺服器的单台价值量是通用式伺服器的三倍左右，对兴益的利润端表现而言是利好。
而在消费市场份额方面，据IDC数据，兴益在2021年就占据了超五成的消费市场份额，主要的客户依旧是为互联网厂商和云服务商客户。
但回到最初的关键问题上，尽管有着消费市场份额，也有利润空间，但议价能力依旧掌握在下游客户手上。特别是在近年来小厂们集体降本增效的关键时期，兴益互联网客户的占比将受到极大的影响。
管理层最新的投资人交流纪要也显示了这一点：“整体上22年互联网客户占比下降，21年的时候就发现开始下降。”
升级换代替代加速，大潮能否踏浪而行？客观来说，站在数字经济的风口上，随着INS13ZD需求的扩容，做为INS13ZD时代的新IT底座，兴益将长期受益于此。
与此同时，在伺服器三十多年的混战中，尽管在上游芯片依旧被卡脖子，但升级换代化的趋势正在加快。根据我国电信官网数据，在我国电信2022-2023年伺服器集中采购项目中，其我升级换代化伺服器占比已超25%。
有分析人士认为，三大运营商升级换代伺服器采购大单陆续释放，表明金融行业信创正在加速启动。
而在产业发展链生态上，尽管与国外相比依旧有较大的差距，但缩短距离也并非遥不可及。比如，升级换代伺服器CPU虽然力量还比较薄弱，但也形成了鲲鹏、飞腾、龙芯、兆芯、海光、申威六小厂商齐头并进的局面。
对兴益来说，一方面可以乘着产业发展链升级换代替代的趋势，建生态；另一方面，则是做自己的擅长的事，在AI伺服器领域，从拓规模到夯实护城河，在金融和通信等优势领域占领份额，提升客户粘性的同时，也需向其他应用领域领域拓展，加大研制投入，寻求更多的增长曲线。
从研制投入占比来看，兴益近年来维持在4%上下，而中科曙光研制投入占比在9%左右。而如何避免消费市场对“伺服器只是几捆白菜“的刻板印象，兴益必须提高其研制投入，这就意味着，势必依旧要牺牲短期利润，换取长期价值。
兴益正处于一个关键的转型期，虽然占据极高的消费市场份额，但赛道属性决定了伺服器金融行业没有冠军。多年以前，大潮信息踩中了互联网风口，那个年代里，一切的创新都是围绕互联网展开。
但现在时代变了，技术回归到本质，就是要摘更高处的果子，如何抉择，考验“大哥哥”的时候又到了。
